投诉人：广州国宇建设工程有限公司
地址：广州市天河区黄埔大道中路105号212铺
法定代表人：周玉兴
被投诉人一：广州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招标人）
地址：广州市天河区珠江东路30号
法定代表人：丘斌
被投诉人二：公诚管理咨询有限公司（招标代理人）
地址：广州市天河区中山大道西89号A栋9层908-913房
法定代表人：陈伟峰
一、投诉事由
投诉人于2022年5月6日将《致湛江市经济技术开发区住房和规划建设局的投诉函》（下称《投诉函》）送达我局，就广州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湛江分行办公场地装修工程（EPC）项目招投标提出两点投诉及诉求。
（一）投诉一及诉求：第一中标候选人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未有效提供“信用中国”网站中未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的打印页（提供公告发布后网站的查询结果打印页），恳请宣布该中标无效，取消其第一中标候选人资格，重新确定中标结果。
理由：第一中标候选人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提交的投标文件中，未严格按照招标文件信誉要求提供“信用中国”网站中未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提供公告发布后网站的查询结果打印页），打印页没有时间显示，无法核实该页文件是在公告发布后的查询结果，属于未能有效提供打印页的情形。根据招标文件P32页的要求，投标人不符合资格评审中的任何一项，均应当做无效标处理，因此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的投标文件应当被评为无效标，其第一中标候选人的资格应当被取消。
（二）投诉二及诉求：第一中标候选人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招投标过程中涉嫌弄虚作假，拟派设计项目负责人卢培秋与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不是唯一的劳动聘用关系，根据招标文件要求，第一中标标候选人为无效标，恳请严厉查处在本项目招投标过程中的违法违规行为，并责令被投诉人重新确定中标结果。
理由：经全国企业信用公示系统查询，第一中标候选人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拟派设计项目负责人卢培秋在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担任经理。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与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是两个独立的法人，且均具有建筑设计资质。根据《保险法》及相关规定，只有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为卢培秋购买社会保险时，卢培秋一级建筑师证上的执业单位才能为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但卢培秋又受聘于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担任经理，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理应为其购买社会保险，卢培秋在执业上有明显的双重身份。根据招标文件P32页序号5要求，第一中标候选人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与卢培秋不具备合法、唯一的劳动聘用关系，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的投标应为无效标。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注册建筑师条例》第二十八条：“注册建筑师……不得同时受聘于二个以上建筑设计单位执行业务……”，卢培秋作为一级建筑师，同时受聘于两家均具有建筑设计业务的独立法人企业，已不具备在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注册执业的资格，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仍然拟派其为设计负责人参与投标，涉嫌弄虚作假骗取中标。
二、调查情况
（一）关于对第一次中标公示投诉的调查情况
2022年3月29日投诉人曾就广州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湛江分行办公场地装修工程（EPC）项目第一中标候选人投标文件“信用中国”网站截图没有时间显示、第一中标候选人拟派的设计项目负责人卢培秋涉嫌和第一中标候选人不具备唯一合法的劳动聘用关系、第一中标候选人的技术投标文件副本封面涉嫌标记的问题提出投诉。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实施条例》第六十一条、六十二条和《工程建设项目招标投标活动投诉处理办法》第十八条规定，我局于2022年3月31日受理投诉人的第一次投诉，并发函招标人、招标代理《关于暂停项目招标投标活动的通知》（湛开住规建招〔2022〕7号），暂停该项目的招标投标活动。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实施条例》第六十一条，《广东省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办法》第十八条，《评标委员会和评标方法暂行规定》第四条、第七条，《湛江市人民政府关于印发湛江市房屋建筑和市政基础设施工程招标投标改革若干规定的通知》（湛府规〔2022〕12号）第十八条等有关规定和参考《交通运输部关于发布〈公路工程建设项目评标工作细则〉的通知》（交公路发〔2017〕142号 ）第三十五条的有关规定，我局向湛江市公共资源交易中心调取了投诉事项所涉及投标资料。根据调查调取的资料，我局向招标人和招标代理行文《关于对广州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湛江分行办公场地装修工程（EPC）项目复评的函》（湛开住规建招〔2022〕9号），要求招标人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招标文件的约定进行复评，确保公开、公平、公正、客观、全面。该处理情况我局也告知投诉人。在此期间，投诉人、招标人、招标代理及其他相关利害方均没有提出异议或投诉。
2022年4月22日招标人、招标代理机构按照湛江市公共资源交易中心的复评程序要求，在湛江市公共资源交易中心7楼4号评标室开展广州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湛江分行办公场地装修工程（EPC）项目复评工作。评标委员会出具的复评结果报告称：经全体专家成员认真审阅，一致认为，投诉不成立，维持原有评审结果。理由如下：一、“信用中国”网站中未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出现不显示日期，是与浏览器打印设置页眉页脚有关。如设置页眉页脚，则显示时间，否则不显示时间，且招标文件也没有要求提供时间。在复评过程中，专家组在网上再次核实了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信用中国”网站中未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二、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拟派项目负责人卢培秋职业资格证注册及社保均在集团公司，且该项目也是以集团公司名义进行投标，符合招标文件要求；三、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编制的技术文件封面排版不是唯一性，经复核有多家投标单位的技术文件封面与其页面排版相同或相似，不存在标记的嫌疑。
（二）关于对复评结果投诉的调查情况
复评结果经网络公示后，投诉人于2022年5月6日向我局提起投诉。我局根据相关规定，于2022年5月6日决定受理该投诉函，并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实施条例》第六十二条和《工程建设项目招标投标活动投诉处理办法》第十八条规定，向招标人、招标代理行文《关于暂停项目招标投标活动的通知》（湛开住规建招〔2022〕12号），通知招标人暂停该项目的招标投标活动。
由于5月6日后湛江出现新冠疫情，5月8日至5月13日连续6天全员核酸检测，2022年5月7日至5月16日有关投诉处理工作暂停。自2022年5月17日始，我局陆续向相关单位和人员展开调查工作。
1、2022年5月17日上午我局向投诉人开展调查。投诉人广州国宇建设工程有限公司称对复评结果公示不满，向招标人、招标代理提出质疑。收到质疑回复后，不服招标人对质疑的回复，提起投诉。投诉主要有两项：一是第一中标候选人投标文件“信用中国”网站截图没有显示时间，不符合招标文件约定的公告后下载打印的要求；二是设计项目负责人卢培秋双重身份，不是唯一的劳动关系，不符合招标文件约定。对评标委员会的复评结果和理由不接受。要求取消中标第一候选人资格，重新招标或按程序确定中标候选人次序。
2、2022年5月17日下午，我局向当事人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调查。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称该司提交的是“信用中国”官网截图，官网查询的结果本身就没有显示时间，应由评标委员会审查评判，拟派设计项目负责人卢培秋是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员工，公司也为该员工购买了唯一社保，在广东金辉华集团公司的子公司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任管理角色没有违反该项目的招标文件规定，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仅是一个名字，没有资质。劳动聘用关系的官方权威证明是社保，卢培秋在集团公司的社保是唯一的。5月19日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再次书面来函详细说明上述观点，来函称：（1）关于该司投标文件“信用中国”网站中未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截图未显示时间问题，“信用中国”官方提供的显示界面并无相关时间显示，评标委员会在评标过程中也进行了查询佐证后做出判断，投诉人是对评标委员会的专业性和公正性进行随意猜测怀疑；（2）关于该司拟派设计负责人卢培秋不是唯一劳动聘用关系的问题，该司称卢培秋一直是该司唯一聘用员工，并提供政府部门出具的唯一社保关系证明资料，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是该司具有参股股份的公司，卢培秋受聘于该司兼任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的管理工作，并不受聘于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与该司属唯一聘用关系，并不违反招标文件规定的“唯一聘用关系”。再则，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注册建筑师条例》规定注册建筑师“不得同时受聘于二个以上建筑设计单位执行业务”，指的是不能同时在两个建筑设计单位“执行业务”，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并不具备设计资质，也不具备承接设计业务条件，根本不存在“执行业务”能力，卢培秋在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根本不存在设计执行业务，投诉人采用偷换概念曲解注册建筑师管理规定，该司注册建筑师卢培秋并无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注册建筑师条例》，投诉人提出依据不充分。
3、2022年5月18日上午，我局向招标人、招标代理调查。关于投诉点一：招标人和招标代理称，设置“信用中国”网站中未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的资格要求的目的是为防止失信投标人参与投标，评标委员会按对招标文件的理解把握评审尺度，在复审时也查询确定第一中标候选人没有失信记录，认为第一中标候选人没有违反诚信。关于投诉点二：招标人和招标代理称，第一中标候选人拟派的设计项目负责人提供了执业注册文件、社保证明，已符合招标文件要求，仅凭表面直接推翻依据不足。从第一中标候选人提供的资料，卢培秋是符合的，外面是否有兼职，评委认为依据不充分。招标人认为如果卢培秋注册证注册在其他单位和在其他单位买社保等才能认定为不符合招标文件的约定。事后，招标人和招标代理对招标文件的上述两点设置的依据和初衷进行了书面说明，说明：（1）设置信誉要求是根据《关于在招标投标活动中对失信被执行人实施联合惩戒的通知》（法〔2016〕285号）的相关要求，设置的初衷是希望在本次招投标活动的投标单位无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的情形；（2）设置设计负责人的资格的依据是建设部《工程设计资质标准》（建市〔2007〕86号）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注册建筑师条例实施细则》（建设部令第167号），设置的初衷是有利于规范招标投标活动中投标人的行为，避免出现挂靠、有损诚信、扰乱市场秩序现象，希望此举在招投标活动中形成尊重司法，诚实守信的良好氛围。
4、2022年5月27日，我局向第三方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调查。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称卢培秋是该公司的股东之一，没有同卢培秋签订过劳动聘用关系合同，没有支付过劳动报酬，没有为卢培秋购买过社保。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没有建筑设计资质，卢培秋没有以注册建筑师身份和在建筑师相关岗位工作过。事后，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向我局送达了相关的佐证材料，包括：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营业执照（复印件）、卢培秋的基本情况介绍、劳动合同人员汇总、2022年2月至3月的广东省社会保险参保证明及在职人员缴费花名册、2022年2月至3月的工资表及财务账号交易流水。上述资料显示，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经营范围为专业技术服务业，卢培秋为该司股东，在劳动合同名册、社保名册、工资表记录中没有发现有卢培秋的相关记录。
5、2022年5月31日，我局向当事人卢培秋调查。卢培秋称其工作单位是在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职务是该公司的总工，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是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根据业务发展需要设立的一个公司，其作为集团公司技术骨干，在注册该公司时是投资人身份。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在2014年取得设计资质后，按政府提倡设计施工（EPC）总承包的政策精神，以集团公司的3个主要技术人员作为投资人设立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具体办理工商登记手续的工作人员根据工商注册登记的要求将3个主要投资人登记为董事长、法定代表人、总经理等职务。在实际工作运转中，广东金辉华设计有限公司只是工商登记意义上的企业，没有工程类别资质，其本人也没有履行相关的职责，广东金辉华设计有限公司设立完全是管理上方便的需要。卢培秋认为其符合招标文件要求，没有违反相关规定。一是其与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签订劳动合同并由该司购买社保，并没有与广东金辉华设计有限公司签订劳动合同和办理社保，与广东金辉华设计有限公司是投资人的关系，没有履行过职务行为；二是按注册建筑师管理的相关规定，其注册建筑师专业技术资格证注册在集团公司，仅在集团公司履行建筑师职责。招标文件关于劳动聘用关系的表述可能不太清晰和科学。事后，卢培秋向我局提交了相关书面佐证材料，包括：《中华人民共和国一级注册建筑师注册证书》（聘用单位：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江门市劳动合同（用人单位：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2021年1月至2022年5月的广东省社会保险个人缴费证明（单位编号对应单位名称：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广州分公司）。
6、关于《招标文件》规定的投标人信誉资格。据查,该项目的《招标文件》要求：“投标人在‘信用中国’网站（https://www.creditchina.gov.cn)中未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位；若联合体投标，则各成员均需提供。（提供公告发布后网站的查询结果打印页面并加盖公章）。” 按谁制定谁解释原则，招标人在笔录和事后书面材料中对该条款的解释是：希望在本次招投标活动的投标单位无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的情形，防止失信投标人参与投标。我局在调查中，尝试通过不同的网络浏览器进入“信用中国”网站查询失信被执行人名单，网页页面都没有显示日期。但打印时，如使用的是360浏览器，则打印的纸质版会自动插入网址和打印的时间，如使用的是电脑系统自带的Edge浏览器，则打印的纸质版不会自动插入网址和打印的时间。据我局查询，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未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查询结果和页面显示等基本情况如评标委员会和第一中标候选人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所述基本一致。
7、关于《招标文件》规定的投标人拟派往本项目管理机构的人员资格问题。据查,该项目的《招标文件》要求：“投标人拟派项目设计负责人必须具备二级以上（含二级）注册建筑师执业资格证书。设计负责人与施工负责人不能为同一人。投标人（包括组成联合体的所有成员单位）与其拟派往本项目管理机构的所有人员之间必须具备合法、唯一的劳动聘用关系。拟派人员中具备注册执业资格的，其注册单位须与投标人保持一致。” 按谁制定谁解释原则，招标人在笔录和事后书面材料中对该条款的解释为：设置本条款有利于规范招标投标活动中投标人的行为，避免出现挂靠、有损诚信、扰乱市场秩序现象。如果卢培秋注册证注册在其他单位和在其他单位买社保等才能认定为不符合招标文件的约定。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注册建筑师条例》第三十一条规定，注册建筑师“不得同时受聘于二个以上建筑设计单位执行业务”。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注册建筑师条例实施细则》规定，注册建筑师“从事建筑工程设计执业活动的，应当受聘并注册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一个具有工程设计资质的单位”。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实施条例》第三十二条规定：“招标人不得以不合理的条件限制或者排斥潜在投标人，不得对潜在投标人实行歧视待遇”。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第五条规定，招标人编制的招标文件必须遵循公开、公平、公正和诚实信用原则。综上所述，该项目招标文件所说“拟派往本项目管理机构的所有人员之间必须具备合法、唯一的劳动聘用关系”，应专指唯一在该设计公司执行建筑设计业务的劳动聘用关系，而不应是泛指一切劳动聘用关系，才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实施条例》第三十二条规定的“不得以不合理的条件限制或者排斥潜在投标人”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第五条规定的“三公”原则。
8、关于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和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的资质。据我局通过广东省建设行业数据平台等途径的查询，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具有建筑行业的相关资质，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不具有建设行业相关资质。基本情况与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和卢培秋所述基本一致。投诉人广州国宇建设工程有限公司所述的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有建筑设计资质情况与事实不符。
9、我局向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所在地的广州市白云区社保中心发函《关于协助调查的函》（湛开住规建招〔2022〕15号）调取卢培秋在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购买社保的相关资料。广州市白云区社保中心向我局提供的《广东省社会保险个人缴费证明》显示卢培秋（社会保障号码：440504197401290413）的参保缴费单位为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没有显示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有帮卢培秋购买社保。
10、我局向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所在地的广州市白云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发函《关于协助调查的函》（湛开住规建招〔2022〕14号）调取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办理工商登记等业务涉及到卢培秋劳动聘用关系的相关资料。广州市白云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复函我局：“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统一社会信用代码：91440101MA59Q3354X），地址：广州市白云区云城西路888号2212房，股东：卢培秋、曾宏、王琰、廖明亮、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罗轶栋，经理：卢培秋。”。所附2017年4月1日经全体股东签字的董事、监事、经理信息显示：卢培秋被聘任为公司的经理，任期三年。现已过了聘任期。
11、我局向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所在地的广州市白云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发函《关于协助调查的函》（湛开住规建招〔2022〕16号）调取卢培秋在广州市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的劳动聘用关系的相关资料。广州市白云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函复《关于核实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与卢培秋相关情况的函》及附《劳动保障监察调查询问笔录》，来函称：根据笔录及相关资料，目前暂未有证据证明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与卢培秋存在劳动关系。
三、处理决定
（一）处理决定的依据
1、关于评标委员会评标结果的合法性。
该招标项目的评标委员会依法组建，按照有关法律法规和《招标文件》独立履行评标职责，承担法律后果，招标人对评标委员会的评议结果予以认定。本项目的评标委员会成员在广东省综合评标评审专家库随机抽取，复评委员会成员由原评标委员会成员担任，第一次评标和复评工作都在湛江市公共资源交易中心的评标场所及监控下进行，在第一次评标和复评过程中，没有发现存在违规违法的行为。招标人、招标代理对于评标委员会的第一次评标结果和复评结果都给予认定公示。
2、关于第一中标候选人投标文件的“信用中国”网站截图没有显示时间的调查结论。
经调查，该项目《招标文件》没有明确提出“信用中国”网站截图必须显示时间的格式要求，我局网络查询的结果和评标委员会核实的结果都证实在网络查询时，“信用中国”网站显示查询结果的网页并无显示时间，在打印时，个别浏览器会自动插入打印日期，个别浏览器未能自动插入打印时间，结合招标人对该资格条款设置目的是为防止失信投标人参与本项目的解释，况且评标委员会在复评时已核实第一中标候选人广东金辉华集团公司在“信用中国”网站不存在失信行为记录，符合招标文件设置目的精神，也没有明显违背《招标文件》的资格要求。从兼顾公平和效率原则，合法保护招标人和投标人利益，尊重评标委员会独立履行职责的角度，不宜因《招标文件》不存在的明确否决条款而废止投标人的投标资格。
3、关于第一中标候选人拟派设计项目负责人是否属唯一劳动聘用关系的调查结论。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实施条例》第三十二条“招标人不得以不合理的条件限制或者排斥潜在投标人”、《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第五条规定的招投标“三公”原则、《中华人民共和国注册建筑师条例》第二十八条规定注册建筑师“不得同时受聘于二个以上建筑设计单位执行业务”、《中华人民共和国注册建筑师条例实施细则》第四十二条规定注册建筑师“从事建筑工程设计执业活动的，应当受聘并注册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一个具有工程设计资质的单位”的规定，及其招标人对招标文件的解释，在本招标项目中，投标人拟派的设计项目负责人应具备注册建筑师资格，与具有工程设计资质的投标人签订劳动合同（购买社保），专业技术资格证注册在该投标人名下，在该投标公司执行建筑设计业务。
经调查取证的资料显示，第一中标候选人拟派项目设计负责人卢培秋具有注册建筑师资格，所登记注册的有建筑设计资质的公司为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并与该集团公司签订劳动合同及办理社保。
广州市白云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广州市白云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广州市广州白云区社保中心提供的材料及其他调查取证的资料都未发现卢培秋与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存在劳动合同、社保、注册建筑师资格证登记注册关系。未发现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具有建筑设计资质。根据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提供的工资表和银行账户流水反映，也未发现该公司在公告发布当月和评标当月期间（2022年2月至3月），支付过工资给卢培秋。
对于卢培秋与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及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的关系，卢培秋、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说法基本一致，都述称卢培秋仅与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存在劳动聘用关系，注册专业资格证注册在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并仅在广东金辉华集团有限公司执行建筑设计业务，上述三者认为卢培秋与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仅是股东关系，不存在劳动聘用关系。
综上所述，卢培秋同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存在劳动聘用关系，受聘于广东金辉华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执行建筑设计业务证据不充分。
（二）处理决定
综上所述，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招标投标法》第五条、第三十七条、第三十八条第二款、《工程建设项目招标投标活动投诉处理办法》(国家七部委第11号令)第十四条、第十五条、第十六条、第二十条、《评标专家和评标专家库管理暂行办法》（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第29号令）第十三条、《广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广东省综合评标评审专家和评标评审专家库管理办法的通知》（粤府办〔2020〕1号）第十八条等相关规定，我局没有充分依据否定评标委员会第一次评审和复评的结果，我局对投诉人的诉求不予以支持。
当事人如不服本决定，可自收到本决定书之日起六十日内，向湛江市人民政府申请行政复议，也可自收到本决定书之日起六个月内，直接向湛江经济技术开发区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